“太后娘娘!臣张威愿归降!臣之前是被杨啸胁迫,并非真心谋反!日后定当忠心耿耿,守护皇室!”?6?7
刘副将也跟着下马跪倒:“臣刘勇也愿归降!请太后娘娘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!”?6?7
“好!好!”
太后看着跪倒在地的副将和士兵,眼中满是欣慰。
“哀家相信你们!只要你们真心悔改,大梁不会亏待你们!”?6?7
戍卫营的士兵们见状,纷纷扔下弓弩,跪倒在地:“我等愿追随太后娘娘!辅佐皇子殿下!”?6?7
一时间,宫门口跪满了人,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,瞬间变得缓和下来。?6?7
赵炎让看着这一幕,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瘫软在地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杨啸死了……你们怎么敢背叛我……我是皇亲国戚……我才应该当皇帝……”?6?7
沈其松开按着他后颈的手,冷笑一声。
“赵炎让,你谋反作乱,诛杀忠良,现在众叛亲离,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?6?7
赵炎让突然疯狂起来,朝着沈其扑去。
“我不甘心!我要杀了你们!我要当皇帝!”?6?7
沈其一脚将赵炎让踹倒在地,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:“赵炎让,别再做无谓的挣扎,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”?6?7
赵炎让躺在地上,看着天空,眼中满是绝望。
他知道,自己彻底输了,不仅输了皇位,还输了性命。?6?7
太后看着被制服的赵炎让,眼神冰冷:“将赵炎让押入天牢,明日午时,凌迟处死!三族全都斩首示众!他的党羽,一律捉拿归案,从严处置!”?6?7
“遵旨!”
张副将和刘副将齐声应道,立刻让人上前,将赵炎让绑了起来,押向天牢。?6?7
沈其看着跪满一地的戍卫营士兵,又看向太后,心中松了口气。
这场惊心动魄的宫变,终于解决了。
大战之后,沈其扶着君如莘回到偏殿。
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与檀香混合的味道,柔和得让人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。
宫女们早已将温水倒进描金铜盆,干净的纱布和装着伤药的白瓷瓶摆在桌上。
见两人进来,宫女们都轻手轻脚地屈膝行礼,然后悄悄退到殿外,顺手带上了殿门。
满室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夕阳流动的光影,和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呼吸声。
君如莘坐在铺着软垫的软榻上,鼻尖微微皱了皱,似是不太习惯这般安静。
沈其搬来一张小凳,蹲在她面前,手为她治伤。
他的动作慢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,惹得君如莘挑眉:“磨磨蹭蹭的,怕我吃了你?”
沈其抬头看她,眼神里满是心疼,语气却带着调侃:“怕弄疼你这娇贵的秘谍司大人。”
“可能会有点凉,你忍忍。”
沈其说着,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袖的盘扣。
染血的粗布缓缓滑落,露出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口,最深的一道在小臂内侧,还在渗着血丝。
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,看得沈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。
沈其从铜盆里拿起浸湿的棉布,拧到半干,轻轻敷在君如莘的伤口周围。
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,生怕稍一用力就弄疼她。
君如莘强忍着没吭声,可睫毛却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。
“疼不疼?”沈其一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,一边低声问道。
君如莘偏过头,嘴硬道:“这点小伤,还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她伸手握住沈其的手腕,暖意透过沈其黑色劲装的布料传过去,让他心里瞬间一暖。
“之前在陈国秘谍司执行任务时,比这重的伤我都受过。”君如莘声音轻轻的,带着一丝沙哑。
沈其手上的动作一顿,抬头瞪她:“以后不许再提之前的伤,听得我心烦。”
“以前我没在你身边,你受了多少苦我管不了。但以后,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,听见没有?”
君如莘有些脸红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悄悄收紧了握着他手腕的手。
沈其拿起白瓷瓶,拔开塞子,一股清凉的药香飘了出来。
他用指尖蘸取一点淡绿色的药膏,轻轻点在君如莘的伤口上。
然后用指腹慢慢打圈按摩,帮助药膏吸收,力道精准地避开了伤口最疼的地方。
君如莘靠在软榻上,闭上眼睛,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。
涂完药,沈其拿起干净的纱布,从君如莘的手腕处开始,一圈圈往上缠绕。
每缠一圈,都会轻轻捏一下,确保纱布不会太紧,也不会太松。
“好了,这两天别碰水,也别用力,我每天来给你换药。”
沈其把纱布的末端系好,打了个小巧的结,然后坐在软榻边。
他轻轻把君如莘搂进怀里,手臂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胳膊。
君如莘身体一僵,随即放松下来,靠在他的胸口。
能清晰地听到他“咚咚”的心跳声,沉稳而有力,像定心丸一样。
让她之前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烟消云散。
沈其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。
“等处理完陈国的事,咱们就回小牛村。”沈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。
君如莘点点头,把脸埋得更深了些,声音闷闷的:“好。”
“还有,之前我和你还没有尽兴,等你好了,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!”
沈其坏笑着道。
君如莘脸红透了,羞恼道:“你不要脸!”
沈其嘿嘿一笑:“怎么不要脸了?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,你回去就嫁给我,说好了,你还要给我生孩子。”
君如莘脸红的跟火烧云似的,没说话,扭过头不搭理沈其。
此时,殿外传来宫女轻轻的脚步声,接着是低低的通报声:“君姑娘,沈公子,太后娘娘和陛下前来探望。”
沈其连忙扶着君如莘坐直,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,然后才对着殿外说:“请太后娘娘和陛下进来。”
殿门被推开,太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宫装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陈厚聪跟在她身后,穿着明黄色的小朝服。
“如莘,伤口怎么样了?”
太后刚走进殿内,就快步走到软榻边。
握住君如莘没受伤的那只手。
“太医说你伤得不轻,哀家特意让御膳房炖了鸽子汤,一会儿让宫女送来补补身子。”
君如莘笑着说:“多谢太后关心,已经好多了,他给我涂了药,一点都不疼了。”
她下意识地看向沈其,眼神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