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山村操脸都白了。
“是、是新情报……有人在桥下发现了一具尸体,从穿着和长相来看,很可能是岛田典弘。”
车上的气氛骤然凝滞。
警车一路飞驰,没多久就到了那座桥下。
桥下的空地上,已经围了警戒线,几名鉴定人员正蹲在地上勘察。
一具男性尸体趴在那里,穿着蓝色西装,脖子上围着条黄色围巾,身上有不少划痕,看样子像是从桥上掉下去的。
兔川他们下了车。
山村操蹲下身,辨认了下,沉痛道:“没错,是岛田典弘先生……估计是他知道警方盯上自己了,逃跑的时候越想越绝望,最后想不开,自己跳桥了吧?”
柯南却盯着尸体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忽然,他指着尸体说:“这个是……”
毛利兰凑过去问:“怎么了柯南?发现什么了吗?”
“你们看这条围巾。”柯南指着岛田脖子上那条黄色围巾,“岛田先生身上穿的西装、鞋子都是定制品,看着就很贵,只有这条围巾看着不太一样……”
“呃,有吗?”毛利兰凑近仔细看了看,突然惊讶地说,“啊,还真是!这条围巾……跟我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是同款!”
那是她用攒下来的零花买的,就是那种商场里卖的大众牌子。
兔川也点头附和:“是啊,一个穿惯了高档货的人,怎么会戴这种平价围巾?这里面绝对有问题。”
说真的,小兰姐要不是想买个心意,抽奖抽到的围巾,都比这牌子贵。
柯南盯着那条围巾,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。
看来,岛田的死,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毛利小五郎也看出不对劲了,“山村,把那条围巾拿过来瞧瞧!”
“哦,好!”山村操赶紧转头朝鉴定人员喊,“麻烦把那条围巾解下来,我们看看!”
鉴定人员应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解开岛田典弘脖子上的围巾。
围巾一拿下来,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原本被围巾盖住的地方,赫然有一道又深又粗的勒痕,看着触目惊心。
“天啊!”毛利兰捂着嘴,脸色都白了。
“这勒痕……”山村操盯着勒痕,又抬头指了指头顶的铁桥,突然自信起来,“也就是说,岛田先生是自己用围巾勒紧脖子,然后从桥上跳下来的?”
旁边的毛利小五郎差点摔倒:“这怎么可能!哪有人自杀会先勒脖子再跳桥的?多此一举!”
兔川也白了山村操一眼:“有勒痕就说明,这根本不是自杀,是伪装成自杀的杀人案!他是被人用这条围巾勒死后,再从桥上推下来的。”
兔川真是服了。
拜托了,一条围巾就把致命伤盖得严严实实,刚才那些鉴定人员到底在勘察什么啊?
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发现?
毛利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那、那这就是连环杀人案了?”
毛利小五郎啧了一声,一脸烦躁:“真是越来越麻烦了,一个案子还没弄明白,又来一个。”
山村操摸着后脑勺,一脸困惑:“可我还是觉得奇怪,这个案子里,凶手为什么不用那个……那个巴拉拉机械了?”
毛利小五郎想当然地说:“估计是觉得那玩意太费劲,改主意了呗。比起费半天劲弄一堆机关,直接勒死推下去,可简单多了。”
兔川叹了口气。
就凭这直觉,山村操偶尔居然比毛利大叔还强点。
他抱着胳膊,提出另一种可能:“我说……有没有可能,杀岛田的是另一个凶手?毕竟杀人手法,跟杀井上的差太远了。”
“诶?”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,“哪有这么巧的事?一个案子里冒出俩凶手?”
“这可不好说。”兔川看向地上的尸体,“不过有个简单的办法。”
“既然这条围巾不是死者的,那大概率是凶手带来的,说不定就是凶手自己戴的。”
“让鉴定人员仔细查查,上面肯定能找到凶手的头发、皮肤碎屑什么的,提取到dna,不就知道是谁了?”
柯南在旁边连连点头:“兔川哥哥说得对!这是最直接的证据。”
山村操一听,立马干劲十足,冲鉴定人员喊道:“快!把围巾拿去仔细检查,特别是纤维和皮肤组织,一点细节都别放过!”
兔川耸耸肩。
所以,兔川之前就说,群马县的案子其实挺简单的。
就是这群家伙的眼睛,是真瞎啊!
之后,兔川他们跟着回了群马县警局。
等待鉴定结果的时候,山村操又收到一份新资料,是河本新之前提过的那份婚前协议。
兔川拿过来扫了一眼,瞬间明白了,这协议简直就是给井上太太量身定做的。
简单来说,要是井上会长不幸去世,他的所有遗产,包括那个宝贝酱汁秘方,全归太太奈奈子。
但有个条件。
要是奈奈子出轨,那遗产就全捐给动物保护协会,一分都落不到她手里。
更绝的是,这协议只约束奈奈子,对井上会长自己出轨的行为,那是半点限制都没有。
山村操看完,咋舌道:“签了这种协议,奈奈子太太根本就没办法出轨了啊?”
毛利小五郎也嗤之以鼻:“用协议管着老婆不出轨,这当老公的也太没出息了,自己倒能在外边胡来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兔川跟着附和。
毛利大叔在这事上确实有发言权。
虽说跟英理阿姨分居,但他从来不用担心英理会出轨。
反倒是小兰姐天天操心,怕老爸在外边乱来。
柯南在旁边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
这份协议,会不会就是奈奈子太太的动机?
如果她想继承遗产,又想摆脱这种束缚……好像也能说得通。
“对了。”柯南突然抬起头,看向众人,“刚才听守岛女士和河本先生聊天,说井上会长的太太奈奈子女士,其实早就知道守岛女士的存在了。”
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分析:“自己被丈夫用协议管得死死的,不准出轨,结果对方在外头养情人,一时冲动杀了人也不是不可能。”